“要不你把门踹了?亦或是一剑把窗子外头的锁链劈了?再不济跳到房梁上,取开两片青瓦,飞出去?”
陆卫青始终沉默着,浅浅地抿着酸梅汤,没有应她。
苏霓儿又言,“莫非你怕?放心吧,娘顶多打你一顿,打不死的。”
陆卫青好看的桃花眼斜过来,幽幽地一瞥。
苏霓儿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惹的祸,你总得想解决的法子啊!”
陆卫青:“娘在外头。”
苏霓儿浑身一僵,见陆卫青睨着眸子扫了眼窗口的位置,精致的下巴轻扬,“窗棱下面左数第三块砖的位置。”
而她和陆卫青就坐在窗边的矮几前,和外头只隔了一堵墙!
那岂不是刚才说的话,娘很有可能都听见了?
陆卫青挑眉,“你说呢?”
苏霓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仔细回忆刚才的话,全是她一人唱独角戏,他装聋作哑。原是有尊大佛在外头镇着,他在挣表现哩!
她气得肝疼,偏不好发作,愤愤往他皂靴上踩了一脚。
“你怎地不早说!”
语调一转,瞬间变脸,嗲着嗓子柔声细语地唤他,“哥哥,头还疼么?妹妹给你添些酸梅汤吧?”
矫揉造作的谄媚,无关风i月,可少女的尾音颤颤,自带一股子妩媚,愣是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他正盯着皂靴瞧。
赤着金边的黑色皂靴落下污浊的鞋印,干干净净的鞋面,被折腾地不成样子。
他眉宇间隐隐有不耐。
她又用胳膊肘捅他,指了指窗外,示意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