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的,嘴上非不饶人。
“我不管,反正是你惹的祸!”顿了顿,又贴近几分,咬牙切齿地威胁,“晚些找你算账!”
若是他不来冬雅阁寻她、不死皮赖脸地讨酸梅汤喝,两人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说到底,陆卫青难逃其咎。
她回身去拍锁起来的门,“青衣,别闹了,赶紧把门打开。我这儿床硬,睡着不舒i坦,就不留哥哥了。”
门外没有动静,苏霓儿又喊,
“那也得先让哥哥沐浴更衣。他饮酒了,一身的酒味,熏死人了。”
盥洗室在隔壁,就算沐浴也得先开门。
陆卫青正坐在窗边的矮几前,倒了一盏酸梅汤握在指尖把玩。
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轻飘飘地睨向她。
他修长的腿随意地分开,整个人慵懒且肆意,似乎一点没被外头的动静惊扰,云淡风轻的样子,恨得苏霓儿牙痒痒。
他不在意,她却是慌透了。
她急急凑到窗边,想看个究竟,可窗子瞬间合上,被一条铁链从外头蛮横地拴住。
眼下,连逃的机会都没了。
她多少有些生气。
“青衣,你当真不留一点情面么?”
话头一转,搬出大小姐的威严,“我把茶盏打碎了。你先进来,收拾干净。”
屋外的青衣终于憋不住了。
“小姐,您就别喊了。这大晚上的,很容易被街坊们听见,多不好!”
何妈妈也道,“您安心和少爷过吧。老奴和青衣就守在外头,保证不打扰你们。”
苏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