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好像听见尖叫声了。你听见了么?”
陆卫青自然听见了。
他是习武之人,听力和视力远胜常人。
他不仅听见了尖叫声,还分外清楚窗边的三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看向半掩的雕花窗,窗边的何妈妈和青衣忙不迭隐到暗处,动作之快,生怕谁不清楚刚才她们干了什么。
陆卫青想笑又不能笑。
“走吧,我们去给娘请安。”
很快,苏霓儿和陆卫青走到了院子里。
两人站在廊下的石阶上,隔着雕花窗,对着屋内的殷娘行礼。
“儿子给娘请安。”“女儿给娘请安。”
这段时日殷娘一直气着,不愿让两孩子进屋,故而早晚问安就走个过场。
屋内的殷娘侧着身子,端着母亲的威仪,板着脸。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霓儿晃了晃肩头的竹筐:“还早,趁大太阳还没出来,我去河边洗衣裳。”
不大的竹筐里,装了几件上好的男子衣袍,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的。
殷娘淡淡地“嗯”了一声,饮了口茶,忽地提起丰县的早市。
“好些日子不曾出去,不知现在的早市热闹不?曾经的那些老摊贩还在不在?”
苏霓儿见殷娘难得有兴致,心情也跟着好了,说东街的豆腐脑是一绝、西街的油泼面色香味俱全、年过七旬的大娘手搓的油炸麻花最香最脆。
“娘,您从前认识的那些老摊贩都在呢!您想吃什么?让青衣给您买,她跑得快。”
“我不吃”,
殷娘摇头,却是看向陆卫青,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