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神色是清冷的,可苏霓儿愣是品出了一股子意味难明的错觉,尤其是他半垂的视线恰好落在她的前襟处,又似没有,那种感觉愈发地强烈。
仿若他吃的不是鱼肉,而是未着寸i缕的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i感了。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苏霓儿赶紧垂下眼睑。
她忽地好后悔,后悔给他出什么馊主意。
片刻后,陆卫青望向主座上的殷娘。
“娘,儿子都听您的。”
苏霓儿:“!!!”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怎么好意思当众拆她的台!
苏霓儿的笑僵在脸上,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隔着帷帽,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麻利地将鱼盘端过来,护在跟前。
早知他这般怂,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提,莫说鱼肉,便是多看一眼她都嫌。
她故意吃得大口,很快将鱼肉一扫而光,可对面的陆卫青似乎一点不在意,怡然自得地品着美酒。
再这么下去,他俩的婚事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逃不掉了。
求人不如求己,苏霓儿决定自己上。
“娘,女儿尚且年幼,哥哥朝中又有要事,不如先订婚,交换个定情信物啥的,等以后得空了,再办婚宴。”
苏霓儿不知陆卫青在上京具体做什么,但此前往来的书信中,他淡淡地提过,他在朝中谋了份官职,平日里不得闲。
殷娘一直没得到儿女的附和,一颗心本就悬着,听到苏霓儿的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