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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毫不惧,哪怕隔着帷帽,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她也要倔强地扬起下巴、迎上他的审视。

“登徒子、流氓!”

她的后腰处残留着他大掌的余温,隔着鹅黄色的纱裙,提醒着她刚才两人有过怎样的亲密相拥。

他的手指苍劲有力,虎口处和指腹处因常年练剑有细微的老茧,拂过肌肤时像是粗糙的砂砾,总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忍不住颤栗。

她简直恨透了自个的本i能反应。

前世那些滚烫的夜晚叫嚣着朝她涌来,她垂下眼睑,将屈辱和羞愤深藏。

滚烫的热泪却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

一滴一滴,

蔓延过她绝美的脸颊,

滴落在他掐着她颈项的左手背上。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反应过来,松开她。

他穿着一身赤黑色的锦袍,脖颈处的白色里衣工整地交叠。

金辉下,他五官线条锋利,滚动的喉结凸起。

那握着缰绳的右手被勒出了一道血痕,应是刚才拉马儿是时太过用力所致。

他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负在身后,往后退了一大步。

“事发突然,迫不得已。”

矜骄的语气不是道歉,只是寻常的解释。

他说他的马儿被前面的板车吓到了,冲撞了她,并非有意,他愿意补偿她的损失。

苏霓儿没答话,揉了揉发疼的肩膀。

也不知后背有没有被蹭破皮,不管了,回去再说。

她在心里骂了他无数回,气鼓鼓地蹲下,捡被打翻在地上的吊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