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重重喘了两口气,先朝夏耀祖行礼,“老爷。”

“你身子不舒坦,不在屋里好生躺着,出来作甚?”

夏耀祖面色极其难看,那些话何尝不是在打他的脸?

但凡他这个做父亲的尽点心,也不至于让其他儿女这么肆无忌惮。

他看向树下,卫泓湙已经放下了手,此刻正挡在夏沁颜身前,冷冷的盯着这边,表情竟比围府那晚还要可怕。

如果说那晚他还带着点瞧热闹的戏谑,仿佛他们都是戏台子上的角,而他是台下看客的话,现在的他就像是俯视即将被行刑罪犯的侩子手,刀铡已就绪,就等着他们引颈待戮。

夏耀祖不禁狠狠打了个冷颤,被吓的。

“还不快把二小姐、二小姐拉开,成何体统!”他怒喝。

“不友爱姊妹、出言不逊胡言乱语,甚至蓬头垢面、连最基本的妇容都做不到,哪里有一点官家小姐的做派?都给我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真心悔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爹!”“爹爹!”夏筱萱和夏若琪大惊失色。

跪祠堂?那里又冷又黑,还阴森森的,别提多吓人了,不说跪着,就是舒服的躺在里面她们都不愿意。

况且听这意思,还不止跪一两天,而是无期限?

“爹爹,是二姐先推我的,我

好好在这里站着,她突然冲过来把我撞到在地,您瞧我后脑都肿起来了。”

夏若琪委屈,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