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珍白着脸坐下,继续忍着冰凉洗衣服。

殷母给七婶找好针别在一块碎布上拿给她,“都弄丢好几根了,这也不便宜,得骂。”

“出门前就骂过了,待会儿我回去还骂!”

七婶生了六个儿子,最小的也都八岁了,前面三个儿子都成了家,田地里的活儿根本不用她和老头子干,所以才这么清闲。

她看了眼洗一会儿衣服就抖两下的廖月珍,靠近殷母小声问道:“不可心?”

“心眼子多,表里不一,”殷母叹气,“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给大郎娶这么个人回来!我对不起大郎啊!”

七婶瞪大眼,“这么严重?”

殷母点头,没有多说,毕竟也是家丑了。

七婶见此更加震惊,她们多年交好,自然也了解对方,“想个法子把人休了。”

“才成婚不久,我怕外人说大郎不是,”殷母更愁了。

“哼,那就折腾她,”七婶冷哼一声,“就说我那老三媳妇儿,刚进门的时候心眼子不少,不是挑拨老大和老二媳妇,就是在我面前说几个小的这不是,那不对,我直接把人一顿收拾!现在不也老老实实的了?”

殷母便向她打听怎么折腾对方的。

七婶叹了口气,“最常有的便是我婆婆当年收拾我们妯娌几个的法子,男人不在家,就把人关在小偏屋那边摸黑捡满地的散落的豆粒儿。”

这事儿殷母是知道的,好些婆婆折腾儿媳妇都用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