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我的好鸣凤。”
“觉慧。”鸣凤轻声低低地唤。
“哎。”
“觉慧。”声音高了一些,是无尽的、绵长的情意。
“哎。”答应她的声音也高了一些。
“觉慧——”声音更高了。
“哎!”
“我真爱你呀!”最后这一声,像是在喊,又像是在叹,还像是在唱——正如之前鸣凤与觉慧谈论过的,有一种鸟会唱一整夜,唱的嗓子呕出血来,这是一种使人开心的鸟。
她现在便是要呕出血来,鸣唱自己的爱意。
这个时候,她已经决定要干干净净地死了她马上就要被送到冯家,给个糟老头子糟蹋了——她不愿意,却也无法反抗,唯一能做的反抗是‘死’。人活在世上,生无法自由了,那就只有死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