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的父母全部被下放, 前两年在松阳那边双双生病去世了, 他也被迫下乡, 去年十年动荡结束许多人都被平反了,他家其实也可以平反,但是他爷爷一直在港城联系不上这事儿也就搁置了。
这一次报名条件虽然宽松,但在这方便卡得就比较紧, 所以刘军自然就没过。
大家听完一阵沉默之后好像又有些无能为力,只能惋惜。
刚才说话的人更是叹息一声道,“说起来刘军家在我们当地虽然是富户, 但他祖上是从医的, 我们那里看不上病的人基本都受过他家的照顾,他真是倒霉啊。”福没享到, 祸倒是没逃掉。
林听晚和顾律怀在后面听完了他们的对话,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
排到半下午终于轮到林听晚了,进去审核很快,教了资料,审查了她的学历水平就算是完成了。
这期间顾律怀一直就站在门口,不过没等多久就看着妻子笑着跑出来,他赶紧把人接住,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通过了。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格外的早,立冬之后更是一天一个样,报完名之后天就阴下来了,林听晚和顾律怀从报名点出来之后天空就雾蒙蒙的。
林听晚从早晨过来几乎就站在户外,这会儿腿脚都有些僵了,走了两步一阵寒风袭来,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顾律怀低头一看,妻子雪白的脸蛋冻得红彤彤的,鼻尖也红红的,双眼因为太冷又刮风被吹得湿漉漉的,他伸手在她脸上揉了揉,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妻子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