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之人何辜?”
秦萱还想再辩驳,却突然语塞,最后只得嘴硬道:“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为那个低贱的魔伶实施报复罢了!”
话音刚落,秦萱的那团怨气便被生生打散,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从喉咙里呕出大滩的血,毫无挣扎之力。
做遮掩的帷帽碎裂成两半,光着的脑袋都染了血。
“前辈!”沉稳怨气连忙道,“师妹她尚且年幼,有口无心。我代她向那位故去的姑娘道歉,还望前辈莫要与她计较。”
青年懒得再多话。
他的血,已染红小半金剑。
另一只手按下去,五指扣住那颗头颅,一段段记忆光球便漂浮出来,如走马灯般,展开连续不断的画面。
那颗保存完好的头颅也随之萎缩,皮肉溃败,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搜魂后的记忆做不得假,人族谋划占据阴阳两脉之事历历在目,证据确凿,再无可辩驳。
也的确是因为这群所谓太阴城的世家之人,害得阳脉断绝,阴气大盛,招致日月城的祸端。
江停沉默了很久。
无论是此地被误认成当年屠城后的残余怨气,还是日月城之祸,人族都难辞其咎。
柳芊芊那团怨气忍不住道:“可是前辈,您不能因为一些人族中的害群之马,便牵连至整座太阴城啊。那些人何其无辜!”
青年阖目不语。
须臾,他甚至微笑起来:“是啊,何其无辜?”
“整座西郊山脉,又死了多少无辜之人?就因为他们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人不人、魔不魔、妖不妖,便不算作太阴城的生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