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的小黄鱼两人都倾向于尽量留下来,那可是赵四海平生的积蓄了,很不舍得给他花了。
钱不凑手,这边能讲下些房价,两人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
进了客厅,梅老太正在客厅里边喝茶边摆着收音机听戏呢。
腿不疼了,她整个人活过来一样,也不乐意闷在卧室里了。
好几年没见她这样了,所以吴妈更觉着离不了冯莱莱。
知道李重润和冯莱莱就是看中了那个院子过来的,梅老太难得露了丝笑,“好眼光,那个院子确实好,若不是只我和吴妈两个老太婆守不了那么大院子,我也想买下来。温家老两口在那处院子花了多少精力心血,若不是子孙不孝,他们哪舍得出手啊。”
“可不,二万二的房价就是那家的子女往外说的,想着搂个大的呗。只这边的房价都是有数的,这会儿又不像早年,又有几家能拿得出那些钱的,听说张罗段日子了,也没见谁去看。
温老先生两口子可做不来漫天要价的事儿,估计也是想早卖了不惦记了,这不就拜托街坊们帮着找找买家,要价两万。我和梅大姐天天关门过日子,左邻右家的事儿好久都没扫听了,赶巧儿我今天去前头刘家打听,才听说了……”
温老先生原是燕城大学中文系的主任,运动初期虽被波及,但只是卸职回家,夫妻俩带着儿子们守着园子关门过日子本来能保平安的。
结果四年前,家里的小儿子嘴没把门儿的,出去说了温老先生在家里对时局的批判言论。
这下好了,整个一家子都被下放农场改造去了,还不是一个地儿,天南海北各地散着,互相都通不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