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章一口气窒在那里,脸都没地儿搁的感觉。
看向孙辈中的李重澹,语气严厉地问,“重澹怎么没上班?”
李重澹胆怯地向后缩了下,李德厚代儿子回道,“家里好不容易团圆了,他这几天请了假。”
其实是杜映真想借着上面给李家安排工作时,就便钻空子给大儿子也一起调转下工作。
李重澹在机械厂一直表现不佳,至今还只是车间工人。他的当兵梦是熄了,李家归来后,他又向往起了当公安。
杜映真很支持,她始终认为李重澹被耽误了,换了他喜欢的工作,成功指日可待。
“胡闹,他这样因私废公的还要工作做什么。既得来的不光彩,这就还回去吧。”李孟章转向李重润,“我听你三叔说,你在落云县就是从事机械维修的,还干出了些名堂,那边其实很想留你,只是苦于没立场。
看来还是你适合这个工作,只那么两三年就学通了那么多,这回工作可以物归原主了。
你落到了梅奶奶房头,工作给你才名正言顺。”
没了工作还怎么调转工作,给李家落实政策安排工作,说的也是当初就有工作的人。
十年前,李家三代里有工作的只有大房十八岁的李重治和十七岁的李重清,剩下的都还没长成呢。
过继的事儿刚没份了,工作也要还给人,杜映真急疯了。
不敢在李孟章面前再大小声,只用眼神逼视着李德厚想法子,表情狰狞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