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人也抬着坐式担架进了院子。
抬担架的一位赵四海认识,是县里的张副县长,之前带着人来求过诊。
看到张副县长焦急的神色,赵四海就有了数。
让李重润搭把手,几个人把担架上的中年人从担架上小心挪到屋里炕上。
赵四海一刻也没耽搁,赶紧仔细检查伤处。
这一看,确实很严重,膝盖处大面积粉碎性骨折。
赵四海看着盯着他严肃脸的张县长:“去医院瞧过了吧?是不是都说没救了,腿要废了?”
中年人眼神灰暗,这样的话两天来他已经听麻了。
而且他也根本不相信乡下的赤脚大夫土郎中能挽救他的腿,省城宁新市人民医院的骨科医生都说治不了。
若不是身边人听了张县长说有这位老整骨的能人,都想再试试,非让张县长送他过来,他自己是已经放弃了。
张县长却听出话音:“赵师傅,那你这是能治?”
赵四海还是如常的语气:“能,不过就是遭罪些,得一直躺三个月,头半个月还得住在村里,半个月后拿着我配的药膏,回去接着敷,我保他的腿能接着走。不过跑啊跳的别想了,下雨阴天腿疼这些免不了,若太疼了,每年来扎几针,能好不少。”
这回,都不用张县长说话,中年伤患已经激动地抓住赵四海的手:“老师傅,你是说我的腿能救?你……你可不能说假话。”
不管是什么身份,在赵四海眼里只是伤患,他也从未因为谁的身份高低,而有所不同。他治过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怕有谁刁难。
甩开手:“说了能治,啰嗦什么。”又对张县长说,“得给他抬到下头院子治,开始治了就再挪不得了。”
“赵四傅从不说大话,傅同志你要相信他。他脾气直,你多担待。”张县长先跟中年伤者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