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被他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裴幼舒目光从被碾压的纸片上移开,嘴角勾起骇人的冷意,“你猜?”
“我猜你大爷!”林培豪突然一拳扫过去,然后被裴幼舒身边的保镖结结实实挡住,但因为他突然袭击,裴幼舒的脸还是不小心被划伤了一道细痕,嘴角也破了皮。
裴幼舒安抚好猫,放到保镖怀里,然后腾出手碰了下左边划伤的脸,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伤,尝到一丝铁锈味,眼里渐渐聚拢黑沉的暴风雨。
黑衣保镖把林培豪双手反剪身后锁住,然后像提小鸡一样把人提溜到裴幼舒面前。
裴幼舒还没动手,一个单薄病弱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虽然没看清脸但闻到了熟悉的药香,那人脚步有些虚晃,靠近她时,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伸手接住人,这时候却一点也没躲盛爱时的机敏劲。
“你什么时候来的?”裴幼舒看到林念知有些意外,而且她现在的脸看起来白到渗人,简直像透亮的白瓷釉一样,洁白如玉又易碎。
林念知缓缓抬起胳膊,苍白病弱的胳膊异常纤细,然后伸出一根骨节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她嘴角的伤口。
裴幼舒立即低低地嘶了一声,刚好戳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鼻子灌入一股浓重的药材清香。
林念知身上的药材味道似乎比平时浓重很多。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偷尝过药渣之后的感受,脑袋针扎一样的刺痛,四肢发麻,意识就像被打碎成七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