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知应该是刚喝过药,身上还残留着明显的药材清香,这次甚至不需要靠近细嗅,就能闻到。
果然走到客厅,就看到桌上放着刚喝完碗的青瓷碗。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卫生间亮着一点灯光,林念知正在卫生间洗漱。
裴幼舒收回看向卫生间视线,然后坐在沙发上,在黑夜中借着月光欣赏青瓷碗上的花纹,碗底还残留着一点褐色的药渣。
药材的气味闻着还挺香。
是一种甘蔗和竹子混合的清甜香气。
然后闻着闻着,裴幼舒就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蘸了一点放进自己嘴里,顿时舌尖发麻,苦的直撇嘴。
又苦又涩。
灌了一杯水,终于冲淡了口中的苦涩,结果她还没缓神,脑袋忽然就像炸裂一样,疼的像针扎一样,一直从太阳穴直达神经,眼前一片眩晕,这种状况持续整整十秒才消退。
……这到底是得了一种什么病。
居然用这么猛烈的药材,裴幼舒神情复杂,按揉着着太阳穴缓解头疼,心有余悸的望向青瓷碗。
还没等她缓神,门外响起敲门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在卫生间洗漱的林念知并没有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