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眼的光将她照醒。

“醒醒,起来吃饭。”有人用脚尖踢她的胳膊,边喊边踢。

裴幼舒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本能的睁开眼凑前,看着热腾腾的豆浆包子,狂咽口水,可惜手脚不能动,不然早伸手接住。

裴幼舒背过身,动了动被五花大绑、难以挪动的双手,扬起小声提醒,“那什么,我手被绑住了。”

寸头女踢她的脚顿住,放下吃的,走过去帮她解绳子。

吃饱喝足,裴幼舒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寸头女人,长得普普通通,绷着一张不好惹的脸,胳膊上全是肌肉,一看就是专业绑匪。

裴幼舒还在思考要不要趁现在套话,旁边的寸头女忽然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什么回家?是她们绑匪之间的黑话?

不会是送她上西天的意思吧……

裴幼舒这回是真的哭了,寸头女被她吓一跳,昨天关一夜也没见这人哭,怎么送她离开突然就哭了?难道舍不得这?

这群豪门千金的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居然喜欢被绑。

但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寸头女二话不说,刚要像上次那样拎东西一样把人提溜起来,忽然想到什么,手一哆嗦,立马从粗暴的方式换成温柔的公主抱,把哭的撕心裂肺的裴幼舒放到后座上。

本来只是意思意思哭一哭,但一哭就收不住,眼泪擦都擦不完,好在脖子上还系着一条丝巾,裴幼舒手指勾着蝴蝶结顺手解开,用它擦眼泪。

擦完一看,丝巾上过了一夜干掉的血迹,被她的眼泪一浸泡,又晕染成刺眼的鲜血。

一想到等会儿她要流更多的血,裴幼舒顿时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