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冬却不肯善罢甘休,她的掌心都是扎出的鲜血,抵抗着意识被入侵的痛苦,她往柳聆扑去,竭尽全力地喊:“你是不是……”
可是她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呼吸都宛如破败的封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么癫狂。
台上没有灯光,应急灯的光芒不明亮也能看清台上的人,被紧急疏散的观众中也有回头拿着手机拍摄的,模糊镜头下女人踉跄的动作明显是朝着柳聆而去。
柳聆的上半身只是一件纱状的衬衫,她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顶多是轻微的刺痛,这一连串的事继而连三,让她没反应过来。
本来倒下来的游珠雨突然活了,徐玉渲吓了一跳,一句诈尸还没喊出来游珠雨就往舞台跑去。
周围都是疏散的观众,她像是逆流而上的一尾银鱼,在黑暗里白发也异常明显,竭尽全力朝柳聆奔去。
徐玉渲愣在原地,看了看倒在舞台上的祝白冬,又看向宛如酷跑角色跳上舞台的游珠雨,转头问杜惊渺:“这个是安排好的吗?”
杜惊渺摇头,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游珠雨的反应太迅速了,现在奔向柳聆也快得完全不像她身板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徐玉渲:“演的还是真的?”
“她爱柳聆都爱到晕倒还能奋起?”
越说徐玉渲越是惭愧,她也干脆跟着医疗组过去了。
杜惊渺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走到外围的时候正好祝白冬被担架抬走。
女人曳地的长裙都是斑斑红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额头也有明显的伤疤,像是当年她把游珠雨磕出来的创口。
祝白冬意识涣散,精神处于极大的崩溃,如果不是有人把她绑住,还会挣扎着从担架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