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本没什么好看的,柳聆偶尔也会写几句。
沈文嫄的梦想是女儿能去的顶级的演奏厅演奏,成为备受瞩目演奏家,而不是一个歌手的。
柳聆没那么深远的愿望,她之前的人生一直在完成别人的期待,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笔记本翻页哗啦哗啦,里面的一些小票也掉下来。
地铁充卡,超市小票,办理某一些社区任务的等位排号,也有商场吃饭的取餐号……
也没有游珠雨。
柳聆往后一仰,没有床单的床上只有厚厚的床垫。
飞尘在空气里漂浮,头顶的灯卷起细碎的难过,这不过是失去的一小步而已。
那游珠雨明知道,什么都知道,她多难过呢?
此刻万籁俱寂,柳聆像是找到了十六岁的自己,写完作业后也不想去碰的一些乐理。
她只是发呆,看浮动的树影,听深夜经过的汽车声,手指点着沈文嫄给自己订购的时尚杂志。
偶尔还能听到隔壁沈文嫄打电话的声音,无聊又日复一日等着长大的日子,大人的焦虑像是能穿透墙壁,全是日子不好过的金钱重压。
游珠雨还在家里,温梁韶到家给自己深夜沏茶。
她连沏茶的手都不稳定,茶水四溢,她平静地看着乱糟糟的桌面,思考柳聆说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她想念的那个人的可能性。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和这个世界的人深度捆绑,早就违反了规定。
哪怕恋人是裁定者,也必须很将她处决。
这个点网上还很热闹,某账号发布了一个模糊的视频,从一开始的无人在意变成猜测主被消音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