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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我所为,求得您原谅的人不该是我,退一万步说,即便我要为这事求您也得有条件可许,但我如今连躯壳都是占用弥因的,又拿什么条件许您?总不能是我自己罢?未免脸大。”李怀疏苦笑一番,顿了顿,又道,“只是……老国主如果愿意认回弥因,或许也就愿意放下过去了。”

花娓望向母亲,花狩并未说什么,闭眼道:“我乏了,弥因的事明日再议,先退下罢。”

她身旁两侧婢女放下竹帘,花狩疲倦不堪的面容消失在帘后,花娓默然转身,扶起李怀疏,一道向殿外走去。

走出宫室,仍然没有婢女追来,花娓心中久悬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她松开掌中冰冷的手,向李怀疏道:“回去准备罢。”

李怀疏似乎冷得不行,呵气成雾,虚弱问道:“老国主这是应了么?”

“嗯。”花娓将暖炉递给她,唇边挂笑。

李怀疏道:“我要回去做什么准备?”

“吃好睡好,我叫人送去的补药也一一服下。”花娓看她的眼神有些凝重,“要先将你的魂魄驱赶出来,才能毁了这具肉身,驱赶的法子会很痛,怕你熬不住。”

李怀疏捻了捻指头,虽然听得心头一颤,却故作轻松道:“还好,我这人并不怎么怕痛,借弥因躯体苟活,汤药吃得多了,也不大怕苦了。”

“那怕什么?”

“怕……”她随着花娓走出廊下,步入一片白茫茫雪景中,心血来潮地伸手去接雪花,“不晓得这个时候人间入冬没有?我怕的是又像去岁一样,无人陪我看一场雪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