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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于轻功,不想被人纠缠也可以溜之大吉,原本没那么容易中计。

但她似乎生来就不晓得忍让,活得像把刻意不要外鞘的利剑,处处以锋芒示人,遇敌再强亦不退却,身碎为止。

他们口中的辱骂好像在她心头浇了把火,也懒得还嘴,扔下书箱,攥起拳头便往那带头之人脸上狠狠来了一下。

……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闻风而来,将缠斗双方纷纷制住。

她被反绞双臂扼在地上,动弹不得,似乎耍疯斗狠失了神智,双眼布满可怖的赤红,扭头冲锢住自己的人吼了声:“叫帮手算什么本事?不如立下生死状,我要叫你好生瞧瞧,究竟是谁长了一副薄命相!”

余婉叫人就近从池中舀来几瓢水,她顺手接来一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泼在了她脸上。

“这便是你提过的般般?”

余婉犹豫着点了头,沈知蕴近前一步,避开地上脏污处蹲在了她面前,问她道:“余婉说你心性坚韧,可忍常人之不能忍,今日一观,似乎并非如此。”

“饥寒交迫是常人之不能忍,人前受辱也是常人之不能忍,我能忍得了前者,却忍不了后者。”

她卸了人家的胳膊腿,自己的胳膊腿也如折枝般耷拉着,初时被人锢住还不觉得痛,这会儿被水泼醒了,周身痛意也随之苏醒,她边回话边倒吸几口冷气,额面上的血沫混着水一道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