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畜牲,绿腰是我用来试毒的宠物。”
沈知蕴又想起一事:“那只狗,她有空回家去喂么?”
“四小姐被调去了四方馆,想必无暇抽身,不过她倒是有个名叫邬云心的好友,那人在都水监任职,交往甚广,酒肉朋友很多,她即便没空,应当也会叫朋友帮忙喂狗。”
沈知蕴缄默一瞬,没有问庄晏宁缘何调去的四方馆,整句话里只落眼于一处,说道:“她什么时候结交的朋友?查查底细。”
余婉称是,又退下去安排鹿肉的事了,温如酒没有要走的意思,以手支颐,啧啧直叹:“阁主未免管得太宽,还是不喜欢般般身边有其他人啊?”
沈知蕴从木盘中取了帕子擦汗,并不理她。
她本就生得十分出挑,五官走线流畅,无一处可被指摘,这会儿低垂着眼,一点一点拭去额面上的汗珠,脸色苍白,头颈弯折的曲线都似不堪一击,脆弱至极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反而别有一番意趣。
“阁主现在这副模样真是诱人,般般若是见了,指不定喜欢得发疯。”温如酒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
沈知蕴冷冷看她一眼:“你才是疯了。这话太失体统,以后不要再说。”
喝了酒是有些上头,但温如酒晓得分寸,沈知蕴既已着恼,她不好多说什么,当下便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