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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道行尚浅,媚术无法自如施展。”

花俟说得漫不经心,冥君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定是在盯着自己的兽角,正奇怪怎么没有反应。

“别费劲了。”冥君一手仍摸着花俟的尾巴,另一手握住了花俟的手腕,闭眼道,“龙角被摸了会情动,貔貅是龙之子,我既是貔貅近亲,天性也近似,你想让我也跟你似的出丑?”

她回头,一抬眼,兽瞳中金光乍现,虽为少女之身,在这一瞬却渗人得很,声音也冷了下来:“本君活了多少年,你又活了多少年,这点压制本性的能耐也没有么?”

花俟突然不敢与她对视了,松了手,蔫巴巴地端坐着,这次眼眶渐红的成了她,是真委屈。

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不自在地扭着腰,小声说:“你能不能别摸了……”

“你晓得我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花俟向那五头神兽投以同情的目光,嗫嚅道:“你可以摸它。”

“摸腻了,也没你的好摸。”冥君平淡道。

花俟又说:“替你辖管阴阳使的谢浮名不也是……”

冥君顿了顿,口吻有些遗憾:“她不给摸。”

花俟眼中浮现惊奇,在心中幸灾乐祸地腹诽,也有你奈何不了的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过了会儿,冥君收回手,余光见到花俟逃难似的收了尾巴躲到墙角,唇线轻轻勾了勾,却正色道:“是阴阳玉简罢。”

花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