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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抬手摸了摸云鬓,睨着魏郊道:“却被这些阉奴百般阻挠,越是这般我可不就越忧心陛下贵体么?”

“陛下感染风寒,平日里劳心劳力,才会这么久都没痊愈,太医令嘱咐过少见风,他们也是遵命办事。”

轻拢衣襟,李怀疏又从迎夏手中接过食盒,抬头向晋王妃道:“恰好我要送粥侍疾,晋王妃不妨同我一道入内。”

晋王妃初次见她,不知她身边常伴左右的是一宫婢一内侍,当下只见到迎夏也不感到奇怪,从善如流道:“如此也好。”

另一面,借两人说话间隙,骆方已于晋王妃之前悄悄自偏门入殿,将李怀疏从孔曼云那里得来的药丸呈给沈令仪。

这药丸能暂时乱人调息,却对身体无害。

骆方退下后,沈令仪从袖袋中取出一药瓶,里面装着同样的药丸,是太医令所制,她看看药瓶,又看看手中药丸,眼中浮现几分笑意。

她将药瓶放了回去,以茶服下骆方带来的那枚药丸。

帝王的脉象自然不是想问就能问的,晋王妃准备的是一条络子,声称用许多味草药浸泡过,戴在手腕上可以防止病害侵入。

沈令仪要接过来自己戴,她不许,李怀疏要接过来为沈令仪戴上,她也不许,两人没与她犟,笑着看她表演。

戴络子时,晋王妃不动声色地搭问脉象,低着下巴,窃喜攀上心头,眼角眉梢都快藏不住那份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