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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也好,诓骗也罢,余婉现下只想好好安抚她。

——说骗倒也不尽然,沈知蕴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对庄晏宁的在意是人人皆看在眼中的。只是这种在意与庄晏宁期许的未必等同,更有甚者还掺杂了旁的许多杂物,没有那么纯粹。

“嗯,我晓得了,多谢。”

庄晏宁弯腰抚摸马头,一下又一下,使得有些躁动不安的马驹不再原地踏步,而是舒服得打了几个响鼻,侧着脸与她亲昵。

她的骑射是沈知蕴教的,如何挑中良驹,如何安抚马驹也是沈知蕴教的,但她的轻功与剑术亦是为其所废。

心甘情愿。

庄晏宁将这四个字无声念了一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从余婉的角度只能见到她翕动的嘴唇,这几句安抚显然收效甚微,余婉又接着说:“马鞍旁那个小褡裢里装着伤药,是家主为你准备的。”

这确是沈知蕴的吩咐。

“多谢。”

庄晏宁沉默须臾,仍是同样回答。

余婉喉头一动,却听庄晏宁忽而道:“放心,我没有忘记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