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妩道:“那便是杀了你也没什么。”
玉壶春用琉璃盏倒了三杯,司姝依次递给她二人,清清嗓子,学着那日司妩的口吻,指着地上空气,横眉吊眼地怒道:“凭你也敢伤她?哪条胳膊伤的?”
她演得绘声绘色,司妩脸色红了又青,频频瞪向她,偏偏同胞妹妹一记眼刀也没收到,庄晏宁几乎要笑得歪倒在地,握着司妩的肩膀坐起身,忽而动作一顿,笑声也止住了,原来是牵痛了后腰伤口。
司妩察觉她抓握自己肩膀的手愈加用力,终于忍不住关心道:“还好么?脱衣服我瞧瞧。”
“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即便同为女子,衣服岂能说脱就脱。”庄晏宁才说完,司妩便坐得远远的,别说肩膀,连衣角都不准她再碰。
庄晏宁嘟囔了句:“气性真大。”
司妩回敬道:“比不得庄大人忘性大。”
“哦,庄,般般你现在是姓庄。”司姝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要随口说些什么,否则司妩是真的做得出揍庄晏宁一顿的事。
司妩、司姝、温如酒与般般小时候被须弥阁送去山门学艺,曾一道在月下立誓,成为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不以锄强扶弱为己任,也不欺压良善,所行诸事但问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