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怀的到底是谁的种,还真说不准。
……当然,她现在没有证据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在崔文申面前说出来的。
不仅不能说,还得反着来,假装她手里是有证据的。
“崔大人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三皇子是你的血脉吗?”
原本的震惊之后,崔文申看待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警惕和审视。
“我想知道……你就会说吗?”
“那必不可能,”秋澈立刻道,“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为什么,但你得先把剑放下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怎么样?”
崔文申默了默,却没有松手:“这个交换条件,未免有些不划算了,秋大人。”
秋澈摊开那只没有持刀的手,眨了下眼:“崔大人有什么问题,当然也可以来问我啊。”虽然她不一定回答就是了。
她相信崔文申恐怕有很多话要问她。
但崔文申踌躇片刻,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面孔:“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并不妨碍我杀你。”
脖颈间的剑锋又压深了一些,细微刺痛后,有血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线条沁下。
秋澈不紧不慢,仿佛感觉不到一般,神色淡然地反问:“你确定?”
她这语气,跟问崔文申“你确定救你的人是兰珍”时一模一样。
崔文申微微眯眼:“你又要说什么?”
理智告诉他秋澈这个人,能说会道,黑的都能让她说成白的,没理的都能给她说成有理的。
让她说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对方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