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皇帝后继无人,这罪名可就大了。
氛围逐渐焦灼起来,但殿里隐约骚动的声音又沉抑了下去。
太后仿佛毫无所觉,冷笑道:“皇帝真是给哀家扣的好大一顶帽子。”
她冷声道:“先帝打下这大好河山,到哀家掌权时尚且完好,才交到你手里几年,就如此落败,沦落到要送皇家女儿出去和亲、祈求北匈和南夷人饶过一命的程度了……真是让哀家失望。你父皇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如此行事,怕是也要死不瞑目。”
“母后莫要欺人太甚,”李式的语气也冷下来,咬牙切齿道,“别忘了,您如今的权势和位置,还是朕亲手给您推上去的。”
“皇帝若要说这话,那就有些可笑了,”太后抬了抬下巴,漠然道,“难道你忘了,是谁将你扶上这个位置的?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两方唇枪舌战,毫不相让,空气里的火药味渐浓。
李式显然落了下风,一边咳得脸色通红,一边有些气急败坏道:“……母后劝朕可没有用,也得看朝臣们同不同意——不和亲就得打仗,想必也没有哪位大臣会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话音未落,殿外有个小太监走进来,俯首道:“陛下,吴丞相与赵王爷求见。”
李式先是一喜:吴相虽然与他是对立面,但他是文臣,真要打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随后又皱了皱眉,想到本该已经离开京城回到封地的赵王:“宣。”
这一打断,两人自然是争执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