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的伤都结了痂,也果然从那日起,诏狱中的人对她都十分客气,虽然仍旧会限制她的出行,却没人再对她私自用刑了。
不久,刘不休来见她,让人开了锁,神色复杂道:“有人在陛下面前保了你。”
秋澈问:“谁?”
刘不休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秋澈沉默地跟着锦衣卫的步伐,走出了这片困了她一个月的牢笼。
不出意外,即便是她出狱,门外也没有任何秋家人的身影,只等着一辆马车。
秋澈以为是刘不休给她叫的,还回过头,朝刘不休认真地道了句谢。
若不是对方的授意,这一个多月,她也不会过得这么安生。
刘不休摆摆手,只说:“秋大人,后会有期了。”
秋澈朝他拱拱手,掀袍上了马车。
回了秋府,秋澈才听说,原来是秋哲被验了身,证实了那天强迫良家女子的人是他,秋澈才得以被放出来。
皇帝挥挥手便将此事揭了过去,明显不想再提。
但为平众怒,也意思意思地打了秋哲五十大板,将他今后三代都永远从科举中除名,此事才算落下帷幕。
秋澈始终不知道那天保下她、又将秋哲推到众人面前被验身的人是谁。
就像她不知道,在秋哲顶着秋澈的名义闹出人命,秋澈百口莫辩被迫下狱时,秋家人对此避之不及。
是李青梧听闻了消息,知道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哪怕想做,可她是女人,又该如何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