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裘道:“我还是认为,此法太过冒进,普阳水患由来已久,冒然修缮渠道引水,费时费力,如今国库空虚尚未恢复,若要修缮,恐怕又要加重赋税。最好还是寻个折中之法……”
吴易起听得拍桌而起:“喂!你们别自顾自地又说起来了不理我啊……普阳水患?是说江南那边的普阳吗?”
秋澈悠悠道:“这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解决。”
杨裘反问:“你说的解决,是用一堆陈年旧案去弹劾群臣,逼他们将库存银两一一上交国库?”
吴易起又插话道:“哎呀确实,这也太不厚道了!”
秋澈道:“有何不可?他们的银子本就是贪公充私得来,拿来修水渠倒是正好。”
吴易起立刻又转变阵营,说:“对啊对啊,既然是贪公的,那也该上交!”
“我是担心,你才入朝堂多久,”杨裘蹙眉,“就如此堂而皇之为自己树敌,未免太过冒进……”
吴易起像个墙头草:“这话说的也没错,秋兄,你听听你听听。”
秋澈耸肩:“反正最大的敌人也树了,不在乎更多还是更少。”
吴易起还要张嘴。
两人一同转头,异口同声道:“你闭嘴!”
“……”
吴易起焉了吧唧地趴了回去,嘀嘀咕咕道:
“闭嘴就闭嘴,这么凶干嘛……”
三人又聊了片刻,杨裘见她坚持己见,便也叹了口气不再劝了。
吴易起看她起身,抬头道:“你干嘛?不留下吃顿饭再走?”
“不了。”秋澈想起上次跟他们吃过饭后,再回去时面对的场景,提了提唇,淡淡道,“家里有人等。”
吴易起不知想到了什么,展开扇子遮住自己扭曲的表情,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酸不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