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时候,闻人歌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扭头一看,黑暗中,一只鬼鬼祟祟的大黑狗叼着软垫,轻手轻脚的往自己这边走,都已经快走到床边了。
意识到床上人醒了,它动作骤然一顿,笔直站在原地,尾巴缓慢地摇来摇去。
闻人歌困得不行,思考两秒,伸手,“过来吧。”
黑豹尾巴顿时摇出了残影,欢快活泼地在她身旁卧下,又兴奋而温驯地舔了舔她垂下来的手。
闻人歌摸了摸那手感极好的狗头,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脑海中突然飘过一个念头——笨蛋小狗不会以为是主人不要它了吧?
想到这,睡意一下驱散了,她坐起身,打量盘卧着的大黑狗。黑暗中,大黑狗眼眸耷拉着,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它没合眼。
“黑豹?”闻人歌试探叫一声。
黑豹抬头,又舔舔她的手,换了个方向趴着,依然不合眼。
“啧。”闻人歌磨磨牙,她心软,见不得小狗这番模样,于是□□两把狗头。
“我明天非得说说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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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尤拉西斯盯着小道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沉思两秒,“柏长风?”
柏长风微微掀开黑袍的兜帽,蹙眉,“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山里没有人穿一身黑袍还戴兜帽面罩和面具的,”尤拉西斯面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诚恳评价道,“嗯,您……挺显眼的。”
柏长风抿抿唇,拒绝继续这个话题,生硬地问,“闻人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