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刀尖直接刺入了咽喉。

“我没有杀父,”大概是因为疼痛,亦或者是因为生命力的消逝,他的理智慢慢回笼,声音沉闷而嘶哑,和刚才比却更像是个人了,“我只是杀了那个混账。”

秦含墨蹙眉。

“他才是杀了父亲的那个人,”阿诺德合上了狰狞的血色眸子,“他说他听见了声音,他说他是被选中的人,他说老家伙磨磨叽叽的真烦。”

他的声音越来越清脆,像个少年。

“他不知道我也听见了声音,只是我一开始忍住了。”

柏嘉良有些愕然地看着阿诺德,又看向秦含墨。

秦含墨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淡淡道,“对我来说不重要,回答她的问题。”

阿诺德睁开眼,第一次看向了柏嘉良。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要举起叛旗,为什么要造这样一座血池?”柏嘉良发出了三连问。

“我从来没有被选中过,没有班底,没人听我的,所以我当然要杀。”

“我忠诚于帝国,帝国特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阿诺德思路清楚的回答了前两个问题,然后迟疑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脑袋。

像是在从某种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缓缓开口,“我,我没有想造血池,我只是这么做了,然后发现这样能变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