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柏嘉良笑笑,又想了想,轻咳一声,“我在酒馆还有一点行李,那些倒不算很重要,就是还有马……”
“我可不会帮你照顾它!”阿芙拉说到那匹马就气不打一处来,“它把我的小马,那样那样了!”
她看起来委屈极了,小声哀叹,“我可怜的小马。”
“它被阉了,干不出那种事儿的,其实没什么伤害,”柏嘉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道,“至于你发狂的小马……应该是那个马童不经意粘上了超凡血液的缘故。”
“我知道,我们研究过了,不用你在这里什么都懂似的巴拉巴拉,”阿芙拉摆摆手,又瞪她,“总之,我和你那匹马结下梁子了,别想让我去照看它!我还要告诉马童,要断掉它所有的草料和胡萝卜!”
“可那是摄政王殿下借给我的马。”柏嘉良一脸无辜。
“……那就断掉所有的胡萝卜!”
小姑娘气冲冲走了,柏嘉良失笑,在屋子里转悠两圈,又推门出去。
不远处果然有盯着她的人,但对于她出来溜达也没有其他表示,只是微微点一点头。
柏嘉良不紧不慢在院子里逛一圈,赏赏花逗逗鸟,回来时,发现自己隔壁住进了那祖孙俩。
“你们也在这儿么?”她微微挑眉,笃笃敲了两下门,望着屋内宛若惊弓之鸟的年轻女人和强装镇定的老太太,笑笑。
大概是见到了熟人,年轻女人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就松了不少,她快步走到门口,将柏嘉良拉了进来,又重重关上门,神情紧张而局促。
“我们为什么也要被留在这里?”她的语气短促而有些崩溃,“昨天您走后她的人突然就找过来了,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说问些问题,问完就放我们走。”
大概是家属接二连三的离世,王城连续的高压统治和唯一亲人奶奶的死而复生加起来摧毁了她还算坚韧的心智,她低声哽咽着,“刚才又不放我们走了,让我们待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