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哭笑不得,又转头,看向马厩中另一匹马。

无论是毛色,身高,还是品种,都和之前那匹小母马一模一样。或许是怕两匹马又闹出什么毛病来,这回马童将两匹马放在了最远的地方。

“之前好像不是这匹?”柏嘉良看了几眼,身上的倦意迅速消失,重新打起精神来。

她快步走到马儿面前,仔细打量。

毛色,身高,品种一致的两匹马足以让所有外行人看花了眼,但对于在军中待了这么久,看马一眼一个准的柏嘉良来说,这匹马和之前那匹显然有极大差异。

她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

这匹小母马依然很温顺,看不出发狂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有趣。”她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搓了搓脸,打了个哈欠,重新摆出一副困倦的模样,离开马厩,溜溜达达进了酒馆大堂,正好碰见拖着一大桶草料的马童,唇角提起一丝笑容,“小孩,另一匹马和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啊,”小孩脸上藏不住事,一脸的懊恼和委屈,连带着对柏嘉良贵族身份的憎恨都少了不少,“我当时刚听说菜市场临时加了一场砍头刚想去看呢,就被那位客人叫回来要我喂马了。”

“昨天下午,”柏嘉良若有所思,笑笑,“知道了,谢谢。”

“你会对我说……谢谢?”小马童愣了愣,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和惊疑不定。

柏嘉良一怔,随后懊恼地意识到自己忘了伪装的身份和人设,不过好在她反应迅速,面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和自嘲,伸手摸摸小童的脑袋,“唉,姐姐以前也是被别人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