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勤地抄写下了自己的工牌数字递给柏嘉良,“您要是有任何需要的话找我就好。”

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我肯定能给您找到您最满意的位置。”

柏嘉良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了。”

小童推门出去,她的笑容骤然一收,用力关上了门不去看那边的菜市口,心事重重的走到桌旁坐下,看了眼桌上鲜红若血的糕点,虽然闻到了那大概是某种鲜花做的饼,但还是大倒胃口,将其放在了一边,只给自己倒了杯茶。

“好像哪里都不对劲,”她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低语,“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些东西似乎已经不能用民风剽悍来解释了——即便是后世民风最剽悍的兽人一族也没有这么野蛮的行径。

或许应该找个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多问两句。

比如,那个仓髯大汉。

柏嘉良吐出一口浊气,微微合眸——在探头往酒馆里看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那个仓髯大汉正是【吼叫信】的发信人,也是秦含墨在阿提拉公国设下的线人,从阿提拉公国小王子叛变开始就一直待在阿提拉公国王城了。

或许他知道更多。

想到这里,她微微睁眼,从桌上拿起一颗苹果,快步下楼,去了马厩。

马厩里,身高堪堪到马腿处的小马童正在给那匹秦含墨借给她的军马上草料,又拿了一小筐胡萝卜,小心翼翼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