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馆是八卦的集中地,她听了二三十分钟,心中已经有些判断了,正好碰上个自投罗网的偷儿,顺手抓起来问两句。

“天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淡淡问。

“您不知道么?”三只手一怔,下意识反问,又被那深邃漠然的琥珀色眸子吓了一跳,狠狠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干咳一声,“是两天前。”

“说仔细点,有细节最好,”柏嘉良指尖捏起酒水单,又递过去,“说的详细了,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

她点了点酒水单最上面一栏。

三只手望向那据说是供给皇帝的御酒名字,再看了眼那后面自己偷一辈子都买不起一杯的数字,喉咙滚了滚,连忙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最早应该是两天前的晚上,那时候天边就和现在一样烧起来了似的,只是大家都没注意,还以为是晚霞,直到东边也突然变红了,大家才觉得不对劲。”

三只手用力喝了口冰啤酒,吐出一口浊气,眸中还有些许惊魂未定,“再然后,整片天都仿佛被点燃了,一开始还没有现在这么可怕,只是微红,然后越来越浓,云都不见了,到现在整片天都要燃起来似的。”

柏嘉良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所谓的“天要塌”,估计是泰坦飞船在外太空停住的尾焰,这么看来泰坦马上就要降临,甚至已经开始和各族接触了。现逐负

柏嘉良一边想着,一边喊来酒保,“来两杯你们这最贵的酒。”

酒保应声答,显然是认识三只手的,冲他挤眉弄眼,“傍上大款了啊。”

柏嘉良笑而不语,而三只手也渐渐平静下来,三两下把酒保推开,生怕这种好事被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