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唯西说更多,她扭头望向冰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安排了那个矮人在外围布置陷阱和烟雾弹接应吗?”秦唯西将疑虑暂时置之脑后,耸耸肩,“我们冲上去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直接揍人,或者干掉,最后带人走。那只熊和鬣狗都不足为惧,或者要是有埋伏我就留下来断后,还有其他计划吗?”

“差不多就这样吧,”柏嘉良抱臂点点头,突然笑了笑,“但等等,那个,我突然想要研究一下,如果我们不干涉这一切,事情会怎样发展。”

秦唯西感兴趣起来,靠在柏嘉良身边,懒洋洋的问,“你是说,想看小老鼠把这两只恶兽带回窝?”

“对,”柏嘉良点点头,又扭头看她,“可以接受吗?”

“有点难接受,”秦唯西眸光饶有兴趣,唇角却一垮,瘪了嘴,叹口气,“我为了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努力了很久的,现在还没看到成效就要付之一炬了啊。”

“就当我也想要做个实验吧,”柏嘉良轻笑道,“我有个朋友,他曾经也以很多人的性命为赌注和代价做了个实验。那场实验为我展示了……兽人最本源的东西。”

那次“实验”是在艾伦尼乌斯号列车上,在那个弱小兽人体内。

兽神执掌的权柄是【毁灭】,但并不代表兽境所遵循的规则便是如此。

“真想认识一下你那位朋友,我觉得我会和他聊得来的。”秦唯西想了想,评论道。

“哦不不不,你会讨厌他的。”柏嘉良摇摇头。

秦唯西笑笑,不置可否,又问,“那他赌赢了吗?”

柏嘉良想起了那个不断透支着自己的力量因此一直发高烧的兽人小女孩,想起了在另一个维度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黑狼。

她微微启唇,笑道。

“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