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微微点头,又转身,将钥匙插入锁眼,手轻轻按上了那光洁的门把手。

年轻男人识趣地缩了回去,又一下把门关上了。

秦唯西微微垂眸,深呼吸了几口,用力转动了钥匙。

咔嗒。

没有什么神秘事件发生,门开了。

秦唯西站在门口,垂暮的夕阳仿佛落在了她脸上。

她有些愣住了。

正对着门的就是卧室,或者说,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被打通了,连成了一整个大房间。床被推到了最角落,床边是靠着墙摆满了书的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地上还有一摞摞的书和乱七八糟写满了草稿的白纸。窗格的黑影落在白纸上,宛若无声的牢笼,坠落的夕阳落下的黯淡阳光在一个个字符之间迟缓的移动,像是在留恋什么曾经存在又消逝了的东西。

客厅里有一个壁炉,壁炉里还剩下些烧过的碳火,落了厚厚一层灰,壁炉旁是两把窄小温暖的布质摇椅,其中一把皱巴巴的,另一把上搭着一条叠好的羊毛小毯子,圆桌上还有一壶茶,茶具精美,秦唯西盯着那弧度漂亮的茶壶嘴,几乎可以想象出它冒出蒸腾热气时的温度。

在夕阳没入地平线之前,她终究是将目光转向了房间中央。

那里有整个房间最醒目的东西,只是她一开始瞟了一眼就没敢看。

也难怪【黄金】手下的人会那么确定曾经居住在这个房间的人与自己关系匪浅。

她缓步走进房间,望着那张巨大的画板,和其上的素描画像。

画像上是自己。

端正坐着,笑容温柔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