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秦唯西凝视这张越来越熟悉的脸,又笑了笑,“至少证明了,你不是她。”
“她就是我,”“柏嘉良”认真地向她解释着,“她是普罗米修斯当年从我身上折下的一根枝桠,砸下的一片蛋壳,放入了人类的身躯。她是我的一部分,过去,现在,未来都是。”
“普罗米修斯?”秦唯西捕捉到了一个陌生的词。
“你不认识?他带你过来的,”“柏嘉良”抬眸望向远方,“他还在那里。”
秦唯西了然,唇角抽了抽,“他说他叫张伟来着。”
“那是他为自己选择的名字,”“柏嘉良”瞟了眼她,摇摇头,“普罗米修斯,他的真名,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是……【先知】。”
“那你的真名呢?”秦唯西双手握住剑柄,微微下压。
“我还没有真名。”“柏嘉良”似乎对她有超乎寻常的忍耐,被巨剑抵住喉咙也并不恼火,只是语气依然冰凉冷漠。
或许也可以说,是种无视。
“为什么?”
“柏嘉良”耐心解释着,“我们要等到出壳的那一瞬间,才会为自己选择名字,名字代表着很多东西——理想,渴求,穷尽一生想要去做的事……当然了,更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想的话,”她望着眼前的人,“我可以为自己取名‘柏嘉良’。”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秦唯西笑了,笑得人畜无害却眸色冰冷,“哦,当然,你也并没有这样做的机会了。”
“你杀不死我的。”“柏嘉良”平静的阐述,“我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我在每一个可能存在和每一个不曾存在的时间中,当然了,你也可以试试,凡人。”
她抬起手,握住了巨剑尖锐的剑身,调整了下方向,将剑锋抵在了自己喉咙上。
“你的学习速度很快啊,”秦唯西轻笑,“你甚至已经学会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