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
柏嘉良身子一抖,却依然没有转过身。
“柏嘉良!”
年轻女人终于回头。
她看见了表情低落而疲倦的母亲。
“妈咪。”她鼻子一酸,瞬间挣脱了秦唯西的手,快跑几步过去,像是投林之鸟,用力拥住了闻人歌消瘦的肩膀。
“轻点轻点。”闻人歌被这个虎抱勒得直吸气,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叹一声,“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现在翅膀真是硬。”
“没有的事。”柏嘉良闷声说着。
“记住,没有下次。”闻人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顿了会,低声说,“我以前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是目送长风远去的那个。但这几天,我偶尔有几次会被噩梦吓醒,梦见我不仅送走了长风,还在为你送行。”
柏嘉良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朦胧,眼眶都是酸的。
“您别这样,”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要是妈妈看到我把您吓成这样,她还不得揍死我。”
“哦,那倒不怕,我先会骂她。”闻人歌语气一转,“之前那是不好意思,她要真回来了,看我给不给她好脸色。”
柏嘉良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小嘉良,我知道,孩子总有一天是留不住的,”闻人歌再次拍拍她的脊背,“去吧。”
柏嘉良慢慢松开了她。
“您再说点什么吧。”县祝夫
一向擅长雄辩能言善道的闻人歌沉默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