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她的声音听着没那么生气桀骜些了。
“时间紧急,等会我一边开会,你和长风一起按着这份名单,带监察部去干活,”她又从旁边文件中抽出了算不上厚但也不薄的一摞纸,“长风走文官,你走军方,该降职的降职,该入狱的入狱,该请喝茶的请喝茶。”
尤拉西斯看着那摞纸,心中一紧,迟疑着问,“这么多人吗?”
如果只是名单,这得写多少人的名字?
“不算太多,”闻人歌翻开给她,抬抬下巴,“前面十来份都是违法犯罪的,有的受贿,有的和洪泉一样,证据详实情况明确,这些怎么处理不用我多说。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唔,稍微有些越格的行为,让监察上门聊聊天,敲打敲打就行了。”
尤拉西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唇角突然抽了抽。
“一个月带着家人去酒店吃了二十天大闸蟹也算吗?我认识这家伙,那就一自己不爱做饭又喜欢吃的馋鬼。”
“刚铎城三面靠海,这里的淡水蟹可不便宜,”闻人歌耸耸肩,“这么个吃法已经超过他的工资水平了,况且,连着吃这么久,酒店老板和一些常客也都认得他,就算他纯馋没贪,也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作为干部,这些都是不太好的价值导向。既然这次要彻底整顿一番,小事儿也就别放过了。”
“那还有这个,她和她的合法伴侣晚上做些爱做的事儿也要管吗,又没寻花问柳强抢民女啥的……”
“扰民了!做到深夜隔壁邻居普通小民抱怨几回但不敢投诉。而且硬要说,未来说不定就有人揪住这点行贿,”闻人歌表情也有些无奈,“让她多看看报,找点其他有益身心的娱乐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