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秦唯西深呼吸了几下,坐直了,手臂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让她能坐得舒服些,声音也放温柔了,“他们没有冒犯我,是我的问题。”
“您怎么了?”柏嘉良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颈上。
“……你养大的那匹小马,叫什么名字?”秦唯西想了想,突然提问。
“啊?您问这个干什么,您又记不住,”柏嘉良讶异地抬起头,对上秦唯西“和善”的目光,怂得缩了缩脖子,“小名叫【红酒】,但我不是馋酒嗷!她的全名其实是【红枣核桃桂花酒】,然后,大名叫【赤兔】。”
秦唯西懵了懵。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啊,这个。”柏嘉良抓了抓头发,绞尽脑汁想了会。
要解释马儿的小名,就得讲到某年冬天——大概就是小马驹偷喝了桂花酒后的一系列倒霉事儿,当时乐呵极了,但要给公爵大人解释就要引出好多好多她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些只有当年在革新军流传的段子;而要解释马儿的大名则要讲一个更漫长的故事,从那个叫东汉的王朝讲到三国,漫长到自己可能得讲三天三夜。
所以最后,她只能用力抓着头发,然后佯装洒脱地一挥手,“嗨,没什么啦,当时随口取的。”
秦唯西的面色一暗,然后很快又变回了正常的模样。
“你之前,也一直没和我说,你的母亲们是革新军的领袖。”她手指绕到柏嘉良颈后,挑起一缕发丝,慢悠悠地在指尖转着。
“嗨嗨嗨,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不想让您觉得我是凭长辈余荫才这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