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无人走廊,它并不像许多恐怖故事中描绘的那么昏暗,甚至称得上明亮整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各族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那个矮人,”柏嘉良信步上前,观察着这段记忆中的一切,“如果我计数没错的话,我已经经历完所有‘死者’的记忆了。”

“那这段记忆又是谁的呢?”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她的。

“好吧,这看起来好像是个医院。”她嘀咕着,试着去推每一扇门。

打不开,打不开,还是打不开。

直到,她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手术室灯牌亮着,显示正有一台手术正在进行。

柏嘉良迟疑了一会,推门而入。

那果然是一台手术,许多穿着手术服的兽人围着一张小小的手术台做着术前准备,过程紧张而又有条不紊。

“患者体征平稳,麻醉剂抑制了患者的中枢神经系统,”离手术台远一些的人似乎是麻醉师,紧张地重复,“体外血液循环正常运行,可以手术。”

柏嘉良愣了愣,觉得那个带着口罩的麻醉师怎么看怎么熟悉。

“不,我这辈子见过的兽人就这么多,绝对没有这张脸。”她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好,准备开颅,准备换血,剥夺血脉!”

“是!”围了一圈的人轰然应诺,只有那个麻醉师,望着小小手术台上的人,眸中滑过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