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你了。”

闻人歌满意了,歪头,脸颊奖赏性地蹭了蹭柏长风的脑袋。

柏长风心中溢出一声叹息。

她们是亲密的战友,是可以托付后背和家人的伙伴,还是……那种关系,那种站在一起就能让革新军上下都磕糖嗑到昏厥的亲密关系。

但她们之间也有无法弥合的裂痕,无法言说的分歧,无法重来的错误。

它们已经被掩饰磨合得相当好了,但依然存在。

“闻人歌,我讨厌你。”

柏长风阖上眸子,睫毛不断颤抖,轻声呢喃着。

闻人歌掌心抚上了她环着自己腰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佻地耸耸肩。

“不,你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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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浅薄的人生经验,如果一个人讨厌什么,她大概会直接走开,而不会停下来一遍遍重复自己的讨厌,”柏嘉良已经彻底从困倦中清醒过来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丝笑,站在阅览室门口,手指轻轻按上了那薄薄的木门,“恐惧同理,虽然我从小就不懂什么叫恐惧,如果一个人真的怕得不得了,应该不会这么安静的站在我门口轻声求助吧。”

“救救我,姐姐,救救我,”门外,那空灵的声音似乎停了一瞬,随后愈发真实,悲切而恳求,“求求您了。”

“很遗憾啊,”柏嘉良眯起眼睛,努力分辨那有些熟悉的混杂声音到底来自谁,一边轻哄着,“小朋友,姐姐现在可是被关起来了呀,我没法打开门,你要问门前的那个大哥哥可不可以开门哦?”

那个轻而易举夺过了侦探主动权并将所有犬科兽人关进小黑屋的矮人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心的让暴躁的犬科兽人自己乖乖在小黑屋里待着,事实上,每个小黑屋门口都有他组织起来的志愿者,她隔着门问过了,志愿者二十四小时六班倒,需要监控屋子里的一切响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直接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