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说。”阔耳狐列车长杵着手杖,表现出了一贯的优雅和谦逊。

“普拉斯达家族家主是艾伦尼乌斯号的支持者,这次上车也是为了给艾伦尼乌斯站台,”柏嘉良眯起眼睛,展露出了之前从未表现出来的政/治嗅觉,“可他死在了您的列车上,而您的脸上,甚至没有悲伤。”

“更有趣的是,家主大人的随行人员并没有暴起向您追责,甚至没有出现,您对于家主大人的死讯,看起来也只是震惊,而并不慌张,”她凝视着眼前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阔耳狐,“为什么呢?您的底气来自于什么?”

李泽尔委实是愣了愣,感受着周围骤然投来的质疑和思索的目光,他挠了挠长耳朵,第一次有些磕磕绊绊,“这是人类矮人兽境三族的联合项目,没那么容易下马的。”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服众,周围的议论声骤然大了几分。

柏嘉良也不再问了,若有所思,背着手,慢悠悠地侧身挤出人群,往阅览室的方向去了。

经过杜克身边时,她感觉口袋一沉,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

“一个人也好,”柏嘉良看看满满当当堆满书架的阅览室,轻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坐在自己从储物器里翻找出来的行军床上,喃喃自语,“说不定今天那玩意的目标就是我。”

就是……有点孤单。

柏嘉良枕着自己手臂躺下,望着列车低矮的天花板,无聊地辨认着其上镌刻的纹路,呆呆看了会,又直起些身子脱下外套,悄咪咪将猫咪呆过许久的肩颈处放在自己鼻下。

淡淡的白茶味袭来,她深吸几口,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动声色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团。

擦身而过时,杜克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