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真是完全看不出来,这人居然还挺温柔的。

“能讲讲那个噩梦么?”她思索了会,问的问题愈发深入,语气也愈发温柔和谨慎,“那场大火。”

她话音刚落,又慌忙找补,“如果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

特米娅怔了怔,随后用力点头,“可以说的。”

她的眸子并不能聚焦,此时却透着一丝回忆的模样,“其实……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了,我记不太清楚,具体情况都是列车长先生后来告诉我的。”

“但没办法,”她无奈地摇摇头,“谁让我总是做那个梦呢?”

“那时候,我在和爸爸妈妈赌气,”她声音莫名低了下去,“我想养只猫,那种不会变成人的,纯粹的小猫咪,但爸爸妈妈不让,说我现在还没有照顾猫猫的能力,要等我长大再说。”

“他们说的挺对的吧,但是小时候的我哪里懂这么多,生气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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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她在陌生的房间里睁开眼睛,看着被黑暗笼罩的屋子,麻木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又是这个伴随了她十几年的噩梦,她只有在梦里能清楚的看清世界,但她讨厌这个梦境。

她瘪瘪嘴,跳下床,在黑暗中熟练地走到了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摆着的小镜子中,稚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