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额角跳了跳,犹豫了会,也没有阻拦。
人已经走了,还说什么呢?
“啧啧啧,刚铎军队制式服装,我就说,”探长看着箱子里的衣服,很快笑了起来,“医生老兄,你们是人类内战哪一边的呢?”
“哪一边都不是,”杜克在统计着尸体身上的所有伤口,头也不抬,“我就是个臭看病的,给钱就治。”
“那也挺好,”探长抬头看他,眸中带着探寻,“战争中你们这种人应该挺吃香的吧。”
“还行,有点小钱。”杜克终于抬头了,望着这只精灵,“你呢?我可是听说精灵教国刚出了大事,不回去看看吗?”
柏嘉良忍不住想笑。
果然啊,接到邀请函的都不是善茬,一个个都在试探呢。
“别打那些哑谜了,”矮人铁斧生硬地打破了他们的试探,凝视着伊莉莎的面容,“你们不觉得,死者去的很安详么?”
“先不说死因到底是什么,”她指了指尸体胳膊上腿上的爪痕,“光是这些伤,都不能让她去的时候表情这么安详吧。”
柏嘉良凝视着伊莉莎平静祥和而只能的面庞,微微点头,转身,佯装检查行李,把公爵猫猫的爪子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低头,唇蹭过了毛绒绒的猫耳朵,压低了声音。
“公爵大人,您确定她真的死了么?”
“怎么这么问?”秦唯西的猫唇笑起来了,反问。
“我身体被生命树汁改造之后的那种直觉,”柏嘉良轻声说,“她躯体内的生命力都逸散的一干二净了,像是一个干枯很久的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