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例。”

“没有结束,又开始了,这是诅咒!是夜兽的诅咒!”

“该死,我就不该心怀侥幸地留在车上,现在跳车都跳不了了。”

“我真是太天真了,人类和矮人怎么会这么好心,捣鼓出来的玩意先给我们兽境用?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

柏嘉良侧身,艰难地挤入议论纷纷的拥挤人潮,手护着肩膀上的猫咪。

公爵大人被挤得歪歪扭扭,猫脸一脸不悦,四只白爪子抱住了小金毛的脑袋,尾巴则勾在她脖颈上,伸长脑袋张望着包厢内的情况。

柏嘉良好不容易分开人群,侧身挤到率先冲到现场的杜克和琪雅身旁,神情凝重,随意问了一句。

“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杜克随意瞟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把她当成同程的旅客,礼貌中带了点生疏的意味,“死人了。”

柏嘉良抿抿唇,望着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年轻女人——

她甚至还可以被称为女孩。

她的面色苍白,带着一种令人伤感的破碎,身上昂贵精细的半身甲仿佛被什么野兽用力抓挠过一般,刻上了深深的爪痕,裸/露的躯体上也有多处爪印和伤痕,有些还有几道深深的血迹。

柏嘉良面上渐渐带上了些悲哀。

不管她们在战场上是如何对立,如何斗智斗勇,在这趟列车上,她并没有对这位刚铎第一顺位继承人出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