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泗言听的心口软软的,余光看到酒杯中的借条,呆呆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怨过谁,也没想过从妈妈那里索要什么,只是偏心就像一把无形的刀,每一下,都是剜心的痛。也许平时没什么,但当它一件一件在黑暗中累积起来,到了一定高度,终于承受不住,也就倒了下来,情绪也就在此刻爆发了。小然,你知道吗?人终究会被过去的某件事困一辈子。”
当今天在面对那些人的时候,顾女士一句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压倒季泗言内心的最后一棵稻草,她当时连痛苦都感受不到,只觉得全身冰凉,像是掉进了一个极大的冰窖,而上面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面丢冰块,偏偏丢冰块的人,是她的妈妈。
陆然摸摸她的脑袋,只说了句:“季泗言,你是我永远的偏爱。”
季泗言回头看向陆然,唇角慢慢勾起了弧度,但这笑容,却并非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在笑,陆然更加心疼,亲了亲她的头发。
当天,季泗言喝了个酩酊大醉,她没拦,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陆然打了一辆车,带季泗言去了附近的酒店开房,因为她怕回家看见顾女士,心里不舒服。
陆然听她的话,开了标间,把季泗言带进去,放到里边的那张床上。
把人放好,盖上被子,季泗言包里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陆然弯腰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季乐萱,应该是管行季泗言的。
陆然接了:“喂。”
季乐萱着急的问:“陆然姐,我姐她,在你身边吗?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