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从前爱看的都是杂书,如今看从前觉得很无聊的经史,这才发现,经史果然叫人受益良多。”

霍平生却说:“我却是因为去了沙场,才发现沙场需要随机应变,兵书上说的东西,不可尽信,又或者说,要圆融地去筛选。”

“也是,有些便是书上看得再多,旁人说得太多,也不如亲历一番更叫人明白。”

霍平生想了想自己的经历,点头道:“是呢,或许这就是老话说的长大吧,人总要长大。”

洛琼花亦点头称是,又说:“其实还是长大好点。”

如今她要做的事多了很多,要学的东西也多了很多,这几个月之间,更是经历了许许多多过去十几年从未经历过的事。

开始有些害怕迷茫,但是渐渐却也有满足。

她想,什么都不用想自然是一种幸福,可是开始拨开云雾看清世界的真相,显然亦是一种幸福。

寥寥数语,两人都知道在这段时间,双方成长了不少。

短暂沉默,洛琼花又问:“父亲在漠北可安好?”

霍平生道:“我并非中军帐中将士,也不清楚,只是离别之事见面,英国公面色红润声音洪亮,看起来身体很好。”

洛琼花只听到这样的形容,便莫名鼻头酸涩。

她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从前在家中,父亲还可亲手教她练剑,那时她怎么就不觉得,那是需要珍惜的,难得的日子呢?

情绪海浪奔涌般而来,但是她忍住了,飞快转移话题道:“可见了卓君?”

“见了,白天就是去家中吃的饭,她原来开了家香料铺,还卖胭脂水粉。”

洛琼花一愣:“她开铺子?”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淡淡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