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探过,倒伏的花枝被一株株的扶起来,稀释了的养料埋在土壤里,即使倒伏了些日子,叶子也泛着绿意。
没有别人帮忙,小小的院子里只有盛景郁一个人。
柔白的裙摆垂在地上,潮湿的泥土毫不留情的朝这片干燥的地方涌去,不留意就脏污了一大块。
就是这样盛景郁也好像并不在乎。
她的手指沾着泥土,慢吞又仔细的做着修补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修修补补也只是浮于表面的维修。
纵然院子已经被她恢复回了那场雨前的样貌,可不见她的人始终还是没有见她。
这两天盛景郁都如常规律的去医院,不知道是易感期叠加感冒损耗了太多,还是不想跟自己说话,鹿昭总是睡着。
飞鸟从院子上方略过,伸展开的翅膀在盛景郁的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在认识鹿昭之前,盛景郁从没有觉得一个人很孤独。
偌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住着,更多的是独处的自在。
明媚的日光像是要在盛景郁的世界铺满欣欣向荣,却唯独在中央留下一处无法回避的阴影。
浮动的风绕过她的手指,毫不费力的透进她的身体里,在那空空的心野发出阵阵寂寥回声。
盛夏依旧闷沉,燥热却被阴影遮蔽完全,冷意无处顿藏。
这是第一次,盛景郁感觉到了寂寞。
“咔哒。”
细微的动响在盛景郁耳边都变得分外明显,尤其是从玄关传来的。